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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爱成殇,是不是每一个天使都要路过魔鬼的身体

1

在大学城背后的文化巷里,一个女孩站在路上尖声尖叫,正巧一个彪形大汉抓着一只女士手袋从景年身旁呼啸而过。景年立马意识到了抢劫,于是拿出百米冲刺速度一路追去,眼见就要揪住劫匪的衣领时,劫匪回头扔出手袋正中他的面门。结果,劫匪跑了,景年拖着一路的鼻血将手袋物归原主。

同学,你的包。

被抢的女孩闻声上前,呆滞的目光跃过手袋停留在他大脑后方,一双纤手握在了他的小臂上。一碰触到他坚硬的肌肉,又触电似的弹开。

对不起……啊,谢谢……女孩迅速将手藏到身后,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说着,先前苍白的脸颊云一般绯红。

景年用衣袖擦着鼻血,再次将手袋递到女孩面前:喏,包还给你,看看少了东西没有?

女孩急忙伸手,再一次触碰到他的小臂。他以为她又会弹开,没想到那双柔滑的手顺着他的皮肤一路摸索下去。

沮丧的心突然一阵激烈颤动,呼吸变急促,紧接着,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在悄然膨胀。意识到不妙你是我最美的时光免费,他突然抽出手,手袋掉到了地上。

她紧张地说:对不起啊,我是盲人,冒犯到你,我不是故意的。

他惊愕地看着她。她的眼睛很美,清澈而黑白分明。此刻你是我最美的时光免费,他的影子就印在她墨般漆黑的瞳孔中,可是,这盈盈剪水的双眸却是空洞的。

俯身拾起地上的手袋,握住她的手,轻轻将它放在她的掌心,说:请让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,好吗?

好啊。我叫若初,谢谢你。她开心地回应。

2

若初一个人住在大学城旁的小区里。两室一厅的房子,装修简单,家具也很简单。

这是我姐夫给我租的。我小时候游泳视网膜脱落了,姐姐意外去世后,他就一直照顾我。若初一边给景年拿可乐一边说。

你姐夫真好。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这里是最熟悉的家,所以她可以步履轻盈,犹如一个没有眼疾的天真少女。

景年成了若初的朋友。没有课的时候,他就去找她,有时候陪她一起听音乐,或者,读一些好看的故事给她听。若初对他很信任,甚至给了他家里的钥匙。

每天,景年握着若初的钥匙,开门,关门,自然得仿佛那扇门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一样。

那天晚上,打开门,房间里没有人,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。他知道,若初在洗澡,他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,看着将要读给她听的小说。

终于,水流声停止了,哼着歌儿的若初从浴室里走出来。景年回头,看见了身上未着寸缕的若初。

那是景年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胴体,湿漉漉的长发如藻一样贴在她白皙的肩上,鸽子般可爱的乳,不盈一握的腰,修长的腿,还有细致的脚踝,连同那些闪闪发光的水珠,让她像是一朵沾满露珠的花蕾,散发着诱人的芳香,渗透着致命的诱惑。

坐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景年涨红了脸,喉结一下一下地蠕动着,很困顿。

若初进了卧室,随意套了一件刚刚遮到臀部的T恤,打开窗户,惬意地吹着晚风。

景年悄然无声地倚在门框上,终还是忍不住,上前狠狠将若初抱在怀里。

谁?是谁?!若初奋力转身,失控地尖叫。

是我,别怕,是我。景年颤抖着说。

知道是他,她渐渐平静下来。

他的呼吸像是试探,在她耳边细细簌簌地滑过。她没有拒绝,他的唇那么湿润柔软,让人迷乱。他将温暖而潮湿的手探入衣服内,握住她小小的、精致的乳,微微颤栗。她紧张,想要退缩,口中却不由自主逸出猫一样迷魅的呻吟……

3

青春的身体一旦被欲火点燃了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,于是,日日相好,日日欢爱。日子过得如鱼得水,仿若谁离了谁就不能活。爱,那么深,那么沉。

景年去上课的时候,若初会找很多事情来做,比如独自去墓地和姐姐说说话,再比如,打电话给姐夫。

姐夫。接通电话,若初轻柔地说:你好久来看我了。

陆家昌挂下电话后久久没有回过神。每一次,当他听到若初的声音,若水的模样就会悄然跃上心头。四年了,那些过往仍旧新鲜如昨,让他在每次陷入往事的时候依然会颤栗不止。

下班后,陆家昌没有回家,而是徘徊在若初的门前。终于,他掏出钥匙。门开了,环顾客厅,没有人,走近卧室,看到床上屈着双腿蜷缩成团的瘦小身体。

折回客厅,疲倦地靠在沙发上,闭上双眼,任思绪沉沦。

窗外,暮色渐渐深沉。陆家昌清醒过来,直起身体,想要舒活一下筋骨,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重重弹了回去。

对面,披散着长发的若初,睁着一双盈盈大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。

若……若初。他结结巴巴地喊。他被若初的眼神吓坏了。那眼神,无比有神,也无比幽深,仿佛,里面蕴藏着许多秘密,仿佛,它早已洞穿那些秘密。看得他脊背直冒冷汗。

姐夫,我就知道是你来了,呵呵,我闻到专属于你的味道了。若初歪着头开心地笑,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。

心神不宁的陆家昌临走前将一沓人民币放在茶几上,说:若初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

若初将他送出门,大声道:姐夫,下次过来之前先给我电话可以吗?我已经有男朋友了!

4

是夜,媚眼如丝,春潮涌动。

若初抛弃了往日里的种种优雅与矜持,以最原始的力量一遍一遍地索取,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从容不迫地在熊熊烈火中舞蹈。而景年也掏出自己的另一面,粗犷,热烈。狠狠将她揉在怀里,他的吻密密匝匝,落满她的全身,任时间从身边飕飕飞过,只管用力爱,狠狠爱,仿佛世界末日般。

世界末日的最后,剩下一片死寂。

终于,她先开口。她说:景年,这怕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。

今天姐夫来了,我发现,我爱的,是他,只有他。说完,两道清浅的泪流了出来。

没有预期的暴风骤雨,只有沉默,久久的沉默,沉默过后,他问:那我呢?你把我当成什么?

景年。她唤他,试图拥抱他,却被他不着痕迹地推开。

我猜想的不错,的确就是和我在楼下擦肩而过的那个人。你和他上过这张床了是吗?不然你不会直到今天才说。还是,你们从来就是这样的关系?他面无表情地说着,眼神分外冷漠。

她摇头,双手捂住脸。

他起身穿衣服,想要继续冷漠,可是寻不到衣扣的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,让他没能掩饰成功。他哽咽地说:若初,我只恨自己没有在你失去唯一的亲人的时候拯救你。

听着景年离开的声音,若初双手将自己用力抱紧,任凭眼泪恣意横流。

5

姐夫,家里换锁了。若初平静柔和地说着,轻轻将一把崭新的钥匙摸索着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。

若初来了又走了,姿态轻盈得仿若一朵飘忽不定的云。

陆家昌颓唐地坐在椅子里,情绪莫名地烦躁。

时光退回到四年前的那个午后,也如今天一样有着细细的阳光。陆家昌终于找到了若水,她和盲眼妹妹就住在临市龙蛇混杂的城中村里。

他必须见到若水,一刻也不能耽搁。

自妻子发现他们之间的隐情以来一直给他施加压力。陆家昌万分明白,现如今他所得到的地位,都是得到市长岳父大人的扶持。如果离婚,他的仕途将会一片渺茫。

于是,他与若水摊牌,为此,他付出的代价是20万。这已经是他所有的积蓄了。

原以为拿到钱后的若水会干干净净地消失在他面前,不曾想,半年后,她突然打电话给他,说她走的时候怀了他的孩子,她要生下来。

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,他不需要任何人再来帮他添加子嗣!而若水,那个贪婪的女人,竟然拿孩子来要挟他,要他再付30万!

于是,就在那个有着细细阳光的下午,陆家昌带刀而来。

只有若水一个人在家,她轻易开了门,他轻易结束了她。

就在他处理留下的痕迹的时候,门忽然开了,与此同时,若初轻盈的身影飞了进来:姐姐,我回来了!

后来的画面,四年中,陆家昌不知反反复复回忆了多少遍,可是,从来没有找到过任何破绽。

若初进来后,几乎没有任何停顿,一个冷颤或者任何僵硬的神情都没有。她依旧带着清新可爱的笑容嚷嚷着:姐姐,今天的钢琴调律课上,老师表扬我了呢!

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后,她站在房间门口跺着脚娇嗔地道:哼,又出去逛街了呀!

从头到尾,陆家昌都是屏着呼吸的,心中的魔鬼狠狠叫嚣着,杀了她!杀了她!

手提着血淋淋的刀,终还是没有下手。

一切如他所愿,关于若水的死,警方得出的结论是流窜作案的劫匪所为。然后,他假装好心人带走若初,并将她安置在不为人知的安全之地。

6

景年靠在若初的门边的墙上,听着她一边开门一边打电话时娇笑不已的声音:啊,你好坏呀,换锁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打扰到我们啦……

门关上了,曾经一度为他敞开的那扇门,现在已经为他关闭了。景年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掏空了一般,连疼痛都没有了,剩下的,只是麻木的空虚。

晚上,他驾着家里的车,去酒吧喝了几杯,然后,将车停在若初的楼下。

站在路灯下,景年仰着脸注视着那扇熟悉的窗,拨下熟悉的电话:若初,我爱你,爱得那样盲目,我恨不得看不见的人是我。

景年,别这样,忘了我这个见异思迁的瞎子吧!若初站在窗前,对着深邃的夜空说。

如果我离开你就能记住我,那么,好吧,若初,我们就这样告别吧!景年看着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的那抹身影,伸出手,在空气中紧紧握住了它,然后转身,钻进车内。

凌晨,睡梦中的陆家昌接到电话,电话那头,若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:姐夫,快来救我!

陆家昌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,问:怎么了?

姐夫,我和男朋友分手了。他刚刚打电话给我,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。姐夫,我真的好害怕!

陆家昌头痛欲裂,手掌覆上额头,耐心地劝慰:若初,乖乖的,把家里的门锁好,任何人来了都不要开,明天一早我去看你,不行的话换个地方住。

翌日清晨,陆家昌打了车去往大学城。

远远地,他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,心中突然掠过不安的情绪。拨开人群,一辆切诺基映入眼帘。

那辆汽车他再熟悉不过了,那是单位配给他的公务车。

而车里,面容安详地靠在椅背上的,是他的19岁的儿子,陆景年。

7

天空下着朦朦细雨,夜色渐渐拉下帷幕,出门的行人陆续开始归家。只有路旁的街灯依旧为这个寂寞的城市雨夜亮着。

若初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,注视着眼前这个道具模型般的世界,平静如水。

烧炭自杀前,景年写下遗书,他希望把自己完整的视网膜送给她,这样,虽然她看不到他的模样,但是他和她是一体,永不分开。

若初没有接受。因为她已经不再需要视网膜。因为早在四年前,姐姐就让她做了视网膜手术。

可是,在红眼的杀人凶手面前,她惟一能做的,只有继续装瞎,等待自己长大,等待一个适合的契机,撒下一张巨大的网。

是我勾引了景年,在他深陷时,又故意制造出和他的父亲纠缠不清的关系。所以,如同我亲眼看着姐姐的死亡一样,我也是亲手将景年推向绝路,眼睁睁看着他燃起那堆沉默的碳。说出一切真相,若初转身看着佝偻着背的陆家昌,轻蔑地笑出了声:请问还有什么疑问?

你是个魔鬼!陆家昌的眼睛瞬间泛起一道道血红,伴随着他愤怒的吼声,双手伸向若初的身体。

这正是我要的结果。姐姐和景年会在天堂等我,可是这一次,你会下地狱的。若初像是早有准备一样,含着笑说道。

然后,落地窗被撞碎,然后,若初的身体轻盈地飞舞在空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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